張泰山《HOME RUN》:有點高調入隊興農牛的我,兩季打擊率都下探到生涯最低

口述:張泰山|文字整理:洞心時刻

轉學生

從求學到就業,張泰你應該遇過轉學生或新進同事吧?

張泰山《HOME RUN》:有點高調入隊興農牛的我,兩季打擊率都下探到生涯最低

要是有點涯最你本身就是那位轉學生或公司新人,大概可以體會我接下來想表達的高調心情。

張泰山《HOME RUN》:有點高調入隊興農牛的我,兩季打擊率都下探到生涯最低

明明知道不該比較也無法比較,入隊但是興農下探,人嘛!兩季率都總會毫不知覺地拿經驗和當下比對,打擊到生低再產生一些情緒來推崇或拒絕改變。張泰

張泰山《HOME RUN》:有點高調入隊興農牛的我,兩季打擊率都下探到生涯最低

可是有點涯最,身為職棒球員,高調沒有像學生或一般職場員工說蹺課就蹺課、入隊想離職就離職的興農下探「甩態」權利;要是一時衝動、想不開,兩季率都可能就得付出再也回不來的打擊到生低代價。

也因為這樣,張泰當球員碰到問題時——尤其是出於組織本身的現象——除了忍耐,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……

說循正常管道申訴嘛,很抱歉——不存在這樣的機制。

二○○○年,我從台北來到台中,一直到十月二十一日與統一獅的總冠軍賽第六戰,五局下我擊出那支逆轉滿貫彈後,我才大方接回隔絕已久的「感受」,觸碰積滿快一年的情緒……

我目睹五盎司左右的牛皮白球被我九百三十克重的白樺木球棒重擊,一路哀號逃出球場;臨去前還警告著堆在我心中的怨氣,告誡它們最好識相點,跟著它即刻淨空。接著,我突然迎來一陣神清氣爽,不自覺地在跑壘過程中跳了起來;隊友也按捺不住,紛紛衝出休息室為被我趕出場的一切振臂說再見。而當我跑到一壘時,經常被電視媒體重播的經典畫面如期上演——

我先激動地跪在地上與一壘指導教練碰拳再起身相擁,然後在全場歡呼聲中繞過四個壘包收割驕傲。

又是不容易的一年——比起先前遇到的考驗,是不同層次的問題。

不過,這是「職業運動員」難免會碰到的事。有別於學生、業餘時期,原本單純不過的比賽、會帶來快樂的運動,都在你「長大」、變成「職業」後,跟著大人的世界複雜起來。

分享這段過往,不是要抱怨什麼(即便看起來很難不這麼聯想);真心是想藉由我經歷過的事,提醒即將「長大」、投身「職業」的你,保持初衷的重要性。

那一晚,跟著興農副領隊來到我家的隊友——建州、金茂、炳男,相繼在球隊上半季封王後到該年九月期間陸續被釋出……

隊友是我決心來到興農打拚的理由之一。如今因為「階段任務完成」等突如其來的理由得被迫離開,讓我和君璋十分錯愕。不僅如此,原先極力邀請我和君璋加盟所開出的合約,也因種種緣故必須重新簽訂,換上對資方較為有利的版本。

心理老師說過:「同理自己、同理對方,不見得能立即解決問題、改善受困的感覺;但你有機會藉此看見情緒的源頭,也更能找回理性,替解套找出辦法。」

因此,我明白當時大環境不佳帶來的重重影響。收益不彰帶來的政策調整,就是衍生出每季浮動計薪、年度加薪不易、常扣薪等「共體時艱」做法。讓球員們有時無所適從,甚至人心惶惶。

當時,「共體時艱」是相當常見的說法與管理方式,只是實際上產生的效果不比「理想」那樣無害。

不但破壞團隊間的凝聚力,更漸漸使人只想著「顧好自己就好」。

所幸有過先前的心理歷練後,加上靜宜的陪伴,我依舊能維持正向思考:「山不轉,路轉;路不轉,人轉。既然來到這裡,此時此刻現況又是如此,我不想只是抱怨,我要攜手新舊隊友們,讓『它』充滿歸屬感,成為另一個家。」

隊上許多隊友也有相同想法。

包含同期進來的新人「阿讓」鄭兆行、「紅猴」張家浩、一起長大的麻吉高健龍,還有叫我舅舅的「酷龍」曾華偉,大家都有很好的互動。陣中的老大哥「東哥」黃忠義,較常是酷酷的獨行俠,但該他扮演領袖角色時,他也會挺身而出照顧我們,經常邀請大家到家裡做客吃飯。

來到興農的頭兩年,我不斷努力融入環境,適應一些乍聽之下容易走心的要求;反過來,球隊也不斷與連年加入的新血、日益艱困的經營環境磨合。比起一九九七年那次撞牆,我認為這兩年備受「內外夾攻」的情況更為明顯;「外」很容易理解,就是聯盟各隊投手都會刻意針對我的弱點狠狠修理;「內」則是我對自己的自我要求和達不到時的焦急。

相較過去在味全時期,那時我是「團寵」,全隊上下都會耐心協助我排除壓力、思考技術修正的細節,幾乎只要專注好自己就好(但那時太菜了,不曉得「做好自己就好」是件多麼簡單又幸福的事,還覺得天快塌下來了)。來到興農後,我是個「轉學生」,甚至是有點高調入隊的狀態(媒體或球團為了話題、行銷使然,絕對不是我臭屁),所以要額外負擔很多轉換心境、適應訓練、經營人際、證明自己等心理細節。我自認心理素質不弱,可是攤開數據後可知,二○○○年~二○○一年是我打得最糟糕的時期,兩季打擊率都下探到生涯最低的○.二五四;即使全壘打產量仍有雙位數表現,但肯定會讓一度期待我到來的牛迷們大失所望。

二○○二年起,不捨我獨自在台中水深火熱的靜宜,辭去工作來與我同住。有她相伴,心頭之重多了可大方交託的人;很神奇的,我的表現、數據也開始攀升。

只是,好景不常。困擾我好一陣子的傷勢開始猖狂起來,原本左手掌發麻狀況逐漸惡化成疼痛;甚至痛到連棒子都握不太住,幾次揮空後,我的球棒就會從手中溜走,幾度還被球迷嘲笑是假裝的。

為此,我跑遍南、北部多家醫院都找不出病因。在運動醫學還未成氣候的當時,醫院多半診斷為手腕扭傷,頂多安排電療、復健、吃藥,但始終成效不彰。直到球季結束後,到長庚醫院進行更詳細的檢查,才發現是左手腕上方的鈎狀骨斷裂;骨頭已滑落至手腕附近,必須開刀取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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